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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
梁母看不下去,忙起身上前,将儿子拉到了一旁,低声斥了句:“总不该失了礼数。”
“她”
他刚回一个字,便被梁母打断,劝说道:“人家只来商谈,又不曾逼迫强求与你,何故动气。”
梁颂年还是心中不平,愤愤道:“当年悔婚的是她林家,如今又想结亲,如此行径还不足恶?竟登门用招赘来羞辱……”
“住口!”梁安仁猛拍木椅扶手,站起身来,屋内霎时安静。
“你要怪便怪你父无能!”
梁安仁边说边走向母子二人,“当初是我蠢笨到被奸人利用,以至身败名裂,彼时就算林相嫁女于我梁家,我也无脸相迎。”
梁颂年不知该如何去说,只低声唤:“父亲……”
“如今,我只是个革职残喘的旧臣,仍是不配求林家的亲。原是人家没忘了与你少时交情,方才上门聊及此事,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万不该如此无礼劣态!”
梁安仁说罢,转身与林知瑶说道:“知瑶女侄,你二人一同长大,伯父清楚你的秉性如何,你与子渊争口舌之快无妨,但林梁两家现已悬殊。成婚之事,不是你与我等商量便成,别说是你父亲,就算圣上也不会应允这门亲事。”
他说着长叹一声,也不知是替谁惋惜,只道:“你们的缘分多年前已经断了,是伯父对不住你。”
梁母上前扶住他,也同林知瑶道:“确是我梁家错失佳缘,如今不敢再有期许,女侄…再择他婿罢。”
林知瑶虽是新寡,却年轻貌美,家世甚好,自她从夫家搬回相府,的确有许多人家上门求亲结缘,并非没得选。
可再择良婿的话是她说来气梁颂年的,若道其心中所想,当沧海桑田,亦非他不可。
林知瑶默了默,抬头时温和依旧,“伯父伯母,我已嫁过一次,今日既登府来谈,便都想好了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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