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36
秦岭又默默的走回圈椅重新坐好,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床上躺着的拓跋浚,认真的听着拓跋浚自言自语。
拓跋浚又说道:“如果这张羊皮出现在其他的人的手里,可能会引起人家猜忌的就是这一家子中的任何一个人,不会把目光固定在一个人的身上。但是出现在五公主府邸,首先五驸马就逃不出人们的眼睛,反正我就是这么看的,最让人怀疑五驸马的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位五驸马不是北冥国的人,是南启国的人。”
秦岭说道:“你的出发点是一般人的关点,没有错。”
拓跋浚用眼睛瞟了一眼秦岭,接着说道:“我就就想着,他在北冥国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我虽然是北冥国的太子,其实也无依无靠也是一个人,如果说的来,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如果我在北冥国呆不下去了,是不是可以让他帮我离开北冥国,去南启国避一避。他在北冥国有我可以帮忙的,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是不是。”
秦岭嘴角勾起说道:“倒想好退路了,看起来北冥国是真的让你厌恶。”
拓跋浚剜了秦岭一眼说道:“
我不是厌恶北冥国,我是不被北冥国所容纳,是北冥国容不下我,我的那个父皇不容许我这个所谓的太子活着。你知道我能活到现在有多难吗?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保护我和我母后的人的死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们都在外面威风凛凛,我生活在皇宫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每一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懂。”
秦岭只是看着他不再说话,他在来北冥国前已经把北冥国的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像太子拓跋浚这种,太过明显的人,想了解清楚更不是什么难事。当然了,秦岭是什么人,表面上太好让人看清楚的人和事,却不一定是真的那么一回事。拓跋浚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就让秦岭,古风修言吃惊。秦岭记得,古风修言说到太子拓跋浚时候,他说:拓跋浚这个人很不简单,他连他的外祖父有可能都被他蒙蔽了,七哥你不要让他的外表给骗了。
秦岭每一次见到拓跋浚都会记得古风修言的提醒。
秦岭看着拓跋浚问道:“你希望我接手?”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眼睛转向秦岭的眼睛,看了看才说
道:“我原本是不想让你插手的,我想自己找到答案,那样我就可以有权利决定是告诉你们呢?还是继续隐瞒下去呢?可是现在我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有好几处骨头断了,最少得在这里呆上半年,你又说了,我身边可能不干净,我不能把目标引到这里,这里是古风修言那个家伙的地盘,你们都是W国的人,一旦引起北冥国人的注意,就会顺藤摸瓜把你们身后的势力拉到明面上来,这样的话,还不如我自己暴露出来呢。如果你接手这件事情就不同了,我会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你们的人可以另披一条路重新开始运作,也可以顺着我调查的结果。”
秦岭问道:“我来问你,对于这个五驸马在皇城的时候,还留下了什么线索?”
拓跋浚又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说道:“嗷!就是这个人是在与五公主成婚后没有多久,毁容的,据说是因为与五公主的感情不合,五公主因为吃不惯这位驸马的厨师做的饭菜,在厨房撒泼与厨娘打打出手,不知道是谁无意间引发了厨房的大火,导致了厨房后面耳房里面放置的柴火,引起的火灾,
五驸马就是在那场大火中救人的时候被毁容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五公主与五驸马的关系彻底凉的,据说五驸马是向父皇请旨离开皇城去边远地区的。”
秦岭问道:“你是否找到当年给这位五驸马看病的大夫?”
拓跋浚说道:“我还没有来的急,在我着手派人查当年的那些给五驸马看过病的大夫还没有消息的时候,这不我倒先躺下了。”
秦岭问道:“你要好好的想一想,你这次被刺杀只是你父皇挑唆你的那些兄弟下的手,还是有其他的人也在追杀你?”
拓跋浚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这次遭到刺杀应该是我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的手笔,因为就在前不久,父皇往费听氏的铁蹄大营派去了人,想分一部分费听氏一族的军权,遭到了严重的挫败,在去的路上就被一批人全部暗杀了,手段高明,出手狠辣,没有留下来一个活口,父皇怀疑是费听氏一族出手干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就有火,没有地方发泄,就找到了我这个窝囊废的身上,加上我原本就是费听氏的外甥,所以拿我撒气
是肯定的,既可以震慑一下费听氏又可以除去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好处多多,何乐而不为呢?一箭数雕。”
秦岭皱眉,与拓跋浚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在沉思。
突然秦岭说道:“我让人画几张像,拿给你的府邸的那位嬷嬷认一下,看看有没有与这位五驸马相像的人。”
拓跋浚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来,大声说道:“秦岭,你真的好厉害,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说什么时候开始,我让人把那位嬷嬷带到这里。”
秦岭点点头说道:“就这一半天,我就找人画出来。”
拓跋浚笑眯眯的的看着秦岭说道:“秦岭,你真的不亏是将军,我很佩服你,以后你回越城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
秦岭满脸堆笑的,就那么瞅着床上躺着的,有些说话喘着粗气的人。
秦岭虽然看不到拓跋浚的脸,但是秦岭可以想象的到此时此刻的拓跋浚肯定是脸红脖子粗的。
拓跋浚闭了闭眼睛,秦岭见原本厚厚白布下的那一条缝隙,一下子合住了。
秦岭带着笑的话,从拓跋浚的头顶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