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25
拓跋浚的外祖父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三柳儿白胡须,脸上堆着笑,眼角处的鱼尾纹都挤到了一起,在两鬓挤出来了两块儿高高的肉包,更加显的他的眼睛又园又小。
“浚儿想的多了,现在是他们要依靠我们,开不是我们跑到越城去求他们,如果想在北冥国安安稳稳的继续做他的生意,就要有依靠,没有依靠,想在北冥国混下去,就得做好脑袋搬家的准备。”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压住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讥笑,说道:“外祖父还是先回去吧,我会与秦岭将军说的。”
拓跋浚的外祖父对自己的这个外孙子的态度很是不满意,于是说道:“浚儿,外祖父是为了你好,你好好的想一想,外祖父这样做也是为了牵制住越城与我们一条战线,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绝对性的好处,外祖父也是因为肯定他确确实实是漠北军的大将军,才出此下策的,如果他们的身份不被肯定,我北冥国的堂堂右相又怎么会与他们有联系。”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闭了闭眼睛,再一次睁开语气变得温和了不少,说道:“外
祖父也知道与谁人伸出手要钱,都应该好好的态度,等到秦岭将军醒来,孩儿会与他商量,如果现在叫醒他会使得秦岭将军不高兴,反而得不偿失,要不就先请外祖父去客厅等一会儿,我把秦岭将军叫醒,看看他是否愿意与你达成一致。”
“也罢,也罢,今天外祖父过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只是在这里看到了秦岭将军才临时起意的,外祖父主要是为了看看你的伤恢复的如何了。”拓跋浚的外祖父说道。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回答道:“孙儿恢复的很好,外祖父不要挂念。”
“嗯!我已经从下人的口中知道了,你好好的养伤吧,你父皇那里,有外祖父应付,你不必太过担心。”拓跋浚的外祖父一面说着话,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外祖父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让人告诉我一声。”说完大步走出门,头也没有回。
一直站在门口的侍卫把门重新关好,又站在廊下。
“十二让十三去查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人是怎么看着的,让老匹夫得知了我来这里的消息。”就在刚才还依靠在圈椅上熟睡着
的人,突然开口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一条黑影从房梁上一闪而下,紧闭着的屋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呀”了一声,屋子里面恢复了寂静。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坐在圈椅上的秦岭,还是那件宝蓝色的长衫,还是那么俊美的五官,还是那用丝带高高挽起的墨发,只是眼睛变得锐利,就好像能刺穿人心的两把钢刀,直直的插入到了他拓跋浚的心里。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只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岭,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他知道,什么都不用他说,眼前的这个穿宝蓝色长衫的俊美公子能知晓一切。
“把你刚才没有说完的,继续告诉我。”口气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可让人抗拒。
床上躺着的拓跋浚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知道眼前的人话里面的意思,眼睛不由得带上了喜色,嘴角勾起,他撇撇嘴说道:“我以查看为名,又去那间屋子查看的时候,工奴还没有修葺完前面的几个院子,在这个院子里面的也只有一些进进出出往里面搬运的工奴,我在这个院子一间
房子一间房子的看,五公主府邸的几个下人见我是例行检查,也没有太注意我,只是让一个下人跟在我身边,我找了一个借口让他去前面拿登记册子了,我独自在那屋子的墙上挨着拍打,结果那个地方又弹开了,因为上次就是我跟着他们一起去查看的时候,那些少府的官员可能显我碍眼吧,就打发我去已经查看过的院子里面去重新检查看,我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就二话没说去了,我也是闲着无聊,就学着少府的那些人,在墙上拍拍打打,结果就在那间房子的墙上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稍稍的拍了拍,墙皮就自动弹开了一条缝隙,一节细细的铜丝就露了出来,我当时感觉很是吃惊,就是因为好奇,所以就没有多想,一伸手拉住铜丝就往外拽,结果这一拽不要紧,距离大约一米左右的墙体处就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黑窟窿,从墙上的开口大约长宽都有三十公分吧,我往里面看了半天,还挺深的,看不清楚。我大着胆子就伸手往里面了摸了摸,就摸到一块儿皮子,我打开看了看上面都是勾画的我不熟悉的人脸,还有就是在每一张脸的
旁边写着一个名字,我当时就是想这些人可能都是五公主他们家的祖辈,真是白白让我激动了一场。原来还以为能找到五公主家藏起来的藏宝图呢,结果真是让人垂头丧气。就在我打算随手把它重新放进去的时候,突然院子里有人叫我,我一着急就把那块儿皮子揣进自己的袖子里面了,回头又拉了刚才被我拉出来的铜丝,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床上躺着的拓跋浚停下来喘气。
坐在他床边圈椅上的秦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见他说的停下来,知道他的身体需要歇息一会儿,气息也有些不稳,于是调侃道:“拓跋浚你小子到底是多需要钱,去人家家里找钱,你明抢呀?”
床上躺着的人原本是闭着眼睛养神的,一听眼前的人说出来的话,是完完全全戏弄的话,一下子不高兴了。
大声的嚷嚷着:“我哪里有钱,那个人让人明的暗的监视我,没有人愿意接近我,其他的皇子从小就可以出宫,我成年了,还被冠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扣在宫中,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朝中大臣三番五次的联名上书,我可能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