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20
穿宝蓝色长衫的俊美公子,静静的听着床上躺着的人说,自己没有插话。
床上躺着的人又补充道:“除了自己利用手里的职权克扣贪污以外,还有就是从母家可以得到大量的银子,毕竟这些皇子的母家身价都是非富即贵的,世家,王公大臣,哪一个缺少银两了,我的皇兄皇弟,我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点的。而且我在前几年给朝中大臣门记录修缮府邸的时候,也不是光顾着给别人修葺房屋了,我也从这些当官人的嘴里知道了不不少事情。”他看了看就好像是木头一样杵在自己床前的俊美公子,突然就感觉到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一下子就有些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他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咳咳咳”
面前站着的男人,也好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急急忙忙的转身拿放在桌子上一直温着的小铜壶,手忙脚乱的往杯子里倒水,因为太过慌张了,水到的哪里都是,一半杯子里,一半杯子外,杯子外面的水,沿着杯壁流在桌面上,又顺着桌面,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滴落到地面,床上躺着的人,微微歪着脑袋,用眼角
余光瞟了一眼那正在汇聚成一条细细的水柱,垂落地面的水,又盯着此时此刻正在弯着腰,着急忙慌的用手擦拭桌面上水的高大男人。
宝蓝色真的不合适他穿,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接近三十岁,五官长的十分的俊美,身上既有文人墨客的那种儒雅又有武将的那种粗犷,既带有一种天生的狡黠又不失稳重。他自己尤其喜欢这个人的那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没有原因,就是喜欢。其实他也觉得这个人非常的好,虽然他们满打满算接触的时间也总共只有两个多月,但是他总是觉得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只是两个月,应该是很久以前就是认识,他们应该是旧识。他把自己脑袋里面的所有记忆都挖掘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这个人,可是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是生气的表情,他都觉得十分的熟悉,而且他甚至知道怎么样可以左右这个人的情绪。比如刚才惹的这个人想甩袖子离开,又比如,他还有本事再毫不费力的把他留下来。
他好像没有对任何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任何人也都对他不屑一顾。因为他是北冥国内,所有的人
都知道的无能太子,一个靠自己母家霸占着太子之位的胆小懦弱的皇子,是一个被嘲弄的对象,是一个被自己的父皇一直都想除之而后快却又忌惮的皇子,他在北冥国就是一个笑话。就是两年前他遇到古风修言,又与古风修言一起合作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与眼前的这个人在一起做事心情愉悦。他知道自己很依赖他,一种没有理由的依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眼睛,他就从这个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其他的人眼睛里面没有的东西……
“你先喝一口,压一压,再咳嗽就会把那些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再震裂了。”就在床上躺着的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穿宝蓝色长衫的俊美公子已经端着盛满水的杯,走到了他的床边,半蹲着把水端到了他的嘴边。
“秦岭,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能喝吗?我自己的脑袋的自己都没有办法转动。”床上躺着的人说道。
“你总不至于每天不吃不喝,干耗着吧!真是奇了怪了,我今天怎么就没有见到过一个下人,都到哪里去了?”俊美公子对床上躺着的人问道。
就见他突然站起身,冲
着屋子外面大声的喊道:“来人!拓跋公子要喝水。”
“没有人会进来,大夫说我需要清静。”床上躺着的白色大“粽子”对着屋子外面大声的吼道。
“大夫真的说过这种话吗?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俊美公子的话略带嘲讽。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是我吩咐下人,都给我躲的远远的,谁要是不听话敢私自过来,我就会当时打发他回老家,我说的这个老家,可是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天日的老家,所以没有人敢过来。当然了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的。”床上躺着的人心里暗暗的好笑:“跟我斗,秦岭将军你还嫩了点。嘿嘿嘿……”好像这话说的有问题,自己可比眼前的这个俊美男人小好几岁呢!就是咸盐眼前这个男人也应该比自己吃的多。管他的了,反正以自己心里舒服了就好。
“我这些天都是用桌子上面的那把小壶喝水的,你帮我拿过来即可。”床上躺着的人对眼前站着的男人说道。
穿宝蓝色长衫的俊美公子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白色大“粽子”,又扭脸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小铜壶,转身走到桌子旁
边,一边把手里的杯放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把小铜壶拿过来,握在手里,感觉了一下铜壶的温度,眉头皱了皱,然后走到门口,对着守护着的侍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侍卫马上离开了。
不多时,侍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一个用托盘托着两个跟刚才桌子上面放的铜壶大小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铜壶嘴儿比桌子上面的那个铜壶的壶嘴儿要长的还是多,也细的多。另外一个人手里也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的是一踏丝帕。下人放下手里东西就马上要往出退。
“给拓跋公子喂一些水。”穿宝蓝色长衫的俊美公子对准备退出去的下人说道。
下人急忙停下脚步,连连对着说话的人鞠躬说道:“不是小人不给这位公子喂水,是小人没有资格,这位公子有严重的洁癖,只用固定的人,恰巧今天伺候公子的下人,被公子派出去了,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爷稍微等一下。”
穿宝蓝色长衫的俊美公子扭脸狠狠地瞪了床上躺着的人一眼,吓的原本正在用眼角余光偷偷往这边瞄的白色大“粽子”差一点就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