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4
寒腾认真的听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说话的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说话的人以前就是一名在寒腾帐下的幕僚,名叫王崖。
这时候就听王崖继续说道:“此次将军要派往北冥国的人,应该随往来我们越城与北冥两地的商旅,化成下人或是小厮。总言而之我们要派出去的人,要不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才行。之所以要选择商旅,因为这些商旅他们时常往来与于两地,必与两地的驻军和当地的官员有来往,我们夹杂在他们中间的下人或者小厮,也不易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寒腾听着,身体伏向前,把两只原本一直都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紧紧的抿着嘴,略有所思。
“不可,万万不可,北冥国境内动荡,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据我所知目前还只是暗中相互出手,谁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动用自己手中的兵权,他们正在找一个时机或者是一个借口,到那个时候,北冥国就会有可能改朝换代,我们没有必要参合其中。”柳岩大声的说道。
寒腾又把目光投向柳岩,问道:“以柳侍郎只见呢
?我们应该坐观事变!”
柳岩说道:“坐观事变到是不能说,最起码不能让我们自己成为北冥国的某个势力出手的借口。”
突然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柳侍郎此言差矣,我们越城现在虽然没有称霸,但是也不容许其他的人小觑,依柳侍郎的意思,我们就躲在这里装孙子。”
柳岩看了看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接着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非也非也,刘副将可能是对柳某的话,理解有误。柳某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静观其变,然后再做决定,这样对我越城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一旦在这个时候在北冥国出现,必定会引起北冥国人的猜忌,必定这些都是北冥国人自己的事情,我们不易在这个时候参与,我们是来赚北冥国人的钱的。依柳某看不管是谁当权,我们越城都应该把他当成朋友,与之往来,在对待北冥国的事情上,不应该有任何的情绪参杂。”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下还真是没有想到,牙尖嘴利的柳侍郎竟然是满身的铜臭味,真是辜负了你满腹经纶,白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又一个身穿白色
衣袍的人笑眯眯的说道。
此人的话一出口,整个大帐中的人,都面色不好看,心里话:“这是谁,这不是在明着找打吗,是有一点血腥的人就忍受不了。”
人们都看向说话的人,寒腾的脸色更是犹如黑锅底一样的黑。
寒腾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说道:“左参军,是否有什么好的办法?”
左参军全名左怀宇,其祖父曾经是老王爷身边的一名幕僚,其父亲在秦言亥几年前的那一次失误中阵亡。现在的左怀宇在寒腾的帐前听用,寒腾对这位手下还是比较看好的,在漠北军与匈奴的作战中,这位左参将为军中将士出过好的计策。只是此人在秦言亥率领漠北军驻扎在越城一带的做法颇有微词。他希望秦言亥还朝,能与当今朝廷协商,一致对付周围的其他国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割据分制。这样割据分制的结果迟早会使得朝廷动荡不安,国将不国。削弱整个W国的国力,更会使得那些对W国一直虎视眈眈的其他的诸侯国来攻打,使得百姓再一次卷入战争的苦难。还有他一直都认为秦言亥应该以臣子的身份自居,不应该有其他非
分的想法,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把几十万大军葬送。
左怀宇认为君让臣死,臣就应该死,君让臣亡,臣就应该亡。早在老王爷的时候就已经与皇位擦肩而过,就应该认命,就不应该再起事端,漠北军后来遭到朝廷的不断忌惮和刁难也是因为漠北军不服从朝廷的意愿,第二就是没有与朝廷沟通好,让朝廷起了戒心的缘故,双方都有过错。现在朝廷已经有意示好,漠北军就应该见好就收,顺着朝廷递给的杆子滑下来,不应该咄咄逼人,要一步一步的把当今朝廷逼进死局。
对于左怀宇的思想在漠北军营将士们中有一定的影响,有一些将士希望得到当今朝廷的封赏,位列朝堂,封妻荫子,荣光祖上。
现在左怀宇当众出言不逊,让大帐中的许多人都心里不舒服。
一直坐在大帐最后面的寒语在听到左怀宇说的这两句话的时候,险些就站起来,还是一直坐在他身边的墨韵,一把把寒语给按回原地。
被墨韵按住的寒语两眼冒火,直直的瞪着墨韵,有一种要与墨韵拼命的架势。
“如果你出来,就会引起军心
不稳,你爹就很难控制。”墨韵对寒语低低的说道。
寒语无法,最后还是鼻子出着粗气,重重的对着左怀宇的后背哼了哼。
对紧紧扣住他手腕的墨韵恶狠狠地说道:“爷看着你,怎么收场。”
墨韵对寒语低低的说道:“看你爹的。”
寒语给墨韵的话气笑了,点点头说道:“好好好,看我爹的。”
坐在大帐上位的寒腾在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他那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他看着左怀宇见他半天都没有回答,再一次催促道:“左参将想必已经有了可行的计策?”
左怀宇抬起头看着坐在上首的寒腾说道:“在下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寒腾点点头说道:“左参将说来听听。”
左怀宇说道:“在下认为我们此次原本就出师无名,现在又驻扎在两国的边境,势必会引起他国的猜忌和不满,我们应该退回去,劝说世子爷上表朝廷,让朝廷以W国的名义派遣使者前往北冥国,与北冥国进行正式的交涉,让他们把秦岭将军一行人送回我国,我W国有漠北军这样强大的军队,认谁还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