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龙门99
卢云摸着秦言亥的脸,继续说道:“你带上那个面具挺好看的,我是说真的。”说着她用手捏了捏秦言亥面颊上的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把秦言亥的那一张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又吸了吸鼻子,再一次开口,语气变得有些调侃:“你现在脸上有肉了,还挺漂亮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那个面具挺好看的,你那个时候摘了面具以后的脸有多可怕,有多吓人,也只有我不觉得你吓人,知道不知道,你那个时候眼睛都突出了,颧骨很高,”她用手使劲的戳了戳秦言亥的面颊,嘴瘪了瘪继续说道:“这里就没有一点肉,从外面都可以看到你的下颌骨的样子,甚至都可以看到你牙齿的痕迹,你说吓人不?”
“你不怕吗?”一个低低的微弱的声音。
卢云没有想这个声音的来源,就脱口而出:“为什么要怕,就是没有了肉,光是骨头我一眼就看出了你就是秦该,还有就是我从你身上的味道啊。”一边说着,她一边皱起鼻子在秦言亥脖颈处使劲的嗅了嗅,又把脑袋伸进秦言亥的被子里面,在秦言亥的胸口处,腋下,甚至是肚子上,使
劲的嗅了又嗅,然后自己从秦言亥的身上离开,重新给秦言亥盖好被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道:“你身上的这股味道,始终都是一个样,都没有变,所以我知道是你啊!我们在那个时候就是夫妻啊!来到这里,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没有想到你就在我身边,在虎啸山庄的时候,我我我……”
卢云猛然间一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幽深的眸子,那一双眼眸能把人吸进去,让人一时间没有了思考。
卢云正在一个人喃喃自语,正准备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再也吐不出来,她半张着嘴,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秦言亥,眼睛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湿润。
秦言亥的声音很低很低:“阿云什么是蓝色妖姬?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你说什么蓝色妖姬,是一个女人吗?”
卢云吃惊的睁大眼睛:“啊?”嘴里吐出一个字,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秦言亥继续问道:“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刚刚话里话外都在说是我自己选的,我什么选过女人了?还有就是那个花店老板又是谁?是京都的花楼老板娘吗?”
卢云一脸不知
所措的看着秦言亥,只有她的眼睛偶然眨巴一下子,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
“阿云,快告诉我,是不是你对我有误会,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去过京都的花楼的,我虽然是京都的四霸,那些都是给别人看的,当然了也是为了自己能活着,让一直忌惮我的人,放松警惕的。”秦言亥解释道。
卢云眨巴眨巴眼睛,思绪还是不能与秦言亥在同一个频道上。
直到秦言亥开始有些烦躁的想动自己的身体,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脑袋,没有支起来,又想从被子里面抽出手,也没有成功。
这时候秦言亥才感觉到了自己有什么地方与以往不一样了,他脸上的表情明显了,再一次开口说话的声音也与刚才有了大大的不同:“阿阿阿阿阿…………阿云……”已经是口齿不清,秦言亥的心跳的不知道有多快,他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腔。他浑身一下子就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好像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的嘴抽动了几下,再也说不出来话了,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卢云在看到秦言亥现在的情况,“哇”的一
声大叫,紧接着就是没有形象的号啕大哭,同时她的双手抱住秦言亥的脑袋,使劲的晃动着,而她自己更是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秦言亥的脸上。一直听着屋子里面动静的暗卫和侍卫都一下子涌进了屋子。
“世子爷”
“世子爷”
“快去叫古风公子”
“快”
……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面的人乱成一团,最是卢云哭的最凶,她什么都忘了,有的只是无边的恐惧。
“哇哇哇哇哇哇……”
“夫人夫人夫人夫人,您听听世子爷在说些什么?”一个跑到秦言亥头跟前的侍卫,在卢云的耳边不停的呼唤着卢云。
“什么?你说什么?”卢云突然抬起头,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刚才说话的人问道。
“夫人您听。”侍卫说着,弯腰把自己的脑袋贴近秦言亥。
卢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她急忙把自己的耳朵贴在秦言亥的嘴上。
侍卫赶紧起身,对着一屋子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安静。
“阿云,不要难过,我早就该死了,其实这些年都是我多活的,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秦言亥虚弱的喘着
气。卢云死命的摇摇头,不再听秦言亥的话,而是大声的说道:“我不听,我不听,留下我自己在这个地方干什么?干什么?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呜呜呜呜呜呜……”后面的话,已经被哭声掩盖住了。一屋子的人都对他们家夫人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多想,都一脸慌乱的看着床上的秦言亥和床前跪爬在床上的世子妃两人。
秦言亥继续说道:“阿云,我从六岁见到你,觉得你好有意思,后来我偷偷摸摸的潜入卢府多次,看着舅舅一家人在草坪上一起围着吃饭,舅舅带着你们又是钓鱼,又是找竹笋的,我心里很是羡慕,尤其是你,个子特别的矮,而且还特别的胖,更特殊的是你总是最爱惹事的那一个,舅舅他们已经就是因为你,没有办法正常做事情,我当时隐身在暗处,都为了你着急……”
“停一停,停一停,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你确定吗?”卢云问道。
“唉!我一记就是这么多年,能错吗?阿云,你那个时候太小了,又及其的自负,我看着就像一个矮冬瓜的你,就忘不了,这一记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