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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您看您说的这叫啥话,老马带您来不就是为了这事么。”马平脸上笑得跟朵盛开的牛屎菊一样看向张文生,“张公子这两日受委屈了。”
“啊,不敢不敢,是张某要谢谢官爷的优待。”张文生自诩见多识广,可哪是老油子马平的对手,被他一倨一躬的态度弄得七上八下的,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及时雨宋江,啊呸,郎晔又适时送上枕头让张文生感动差点流出泪来:“我兄弟此番差点被诬陷成嫌疑人,受了不小的惊吓,我这就带他去洗洗尘,之后必然否极泰来,一路顺风顺水。”
“那是、那是,有您这样的朋友,想不顺都不可能嘛。您这朋友若是姑娘,想必......”
马平的马屁开始荒腔走板起来,可却差点戳到了张文生的命门。
感受到旁边张文生“深情”的注视,这次轮到郎晔吃不消了,演帝您收着点行吗?这容易出事啊!
“卫老弟为了我的事奔走,为兄无以为报——”
“打住、打住,你还跟我客气上了,走走走,去明楼,今日不醉不归,庆祝张兄沉冤得雪。”
马平看着两人走远,脸上的笑容一闪而空,狐疑地自言自语道:“少爷费这么大劲演这出,葫芦里卖什么药呢?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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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晔是真的有点心痒难耐的感觉了,这马平是个妙人啊,实在太会演了,这演技简直甩后世那些戏骨八条街啊,怎么练出来的?明珠蒙尘、大粪盖钻啊,这样的人才错过就太可惜了,把他问老爹要过来?要过来干什么呢,好像也派不上用场啊。
张文生跟在郎晔身边看他皱着长眉,俊帅的脸上满是踌躇之意,以为他还在担心自己的事,心里着实感动不已。
“卫老弟,为兄实在惭愧。”
郎晔被打断思路,茫然地看向肾亏兄,这是怎么了,又自我攻略上了?
郎晔发现张文生有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喜欢脑补,别人的一个表情动作他就能在脑海里模拟出一出大戏那种,说直白点就是心思重,还是很自以为是的那种心思重。
这点其实郎晔只猜对了一半,张文生以这个年纪就能在偌大的张家管事,自然不可能是没见过世面的,见得多了自然想得就多,这无可厚非,但偏偏遗漏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张家本身!处处透着诡异的生意和匪夷所思的交流模式让张文生这个张家内部人员自己都不确定自家生意是不是正经了,哪还能不多想?
人是死在张家的,老爹和族里的长辈消失不见也是事实,从始至终没有人管自己更是不争的事实,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指向一个明确的意思,张家有问题!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说他们有意瞒着自己!又或者是,他们把自己当替罪的......
这个念头在张文生第一天被带进县衙的时候就冒出来了,然后脑补兄的思想就开始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地狂奔了。
“这两日我辗转反侧、思索良久,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最亲的人都比不上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真是笑话。张某苟活了二十余载今日才算真正看明白了,人情冷暖这种事情也是要看人的,在他们眼里我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无名小辈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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