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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已是累极,当下各自散了,归家的归家,休息的休息。陶弘要为祖母居丧守孝,临时住在堂后新造的侧室中,四面都是白灰涂墙,甚是简陋。叶德宣跟着陶弘进到屋中,打量四壁:“你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太过辛苦。平日里里外外一定要奴仆打点好,别冷热不防,反倒折腾病了。还有饮食也要注意,别太简淡。”
“那还叫守孝么?!”陶弘瞪他一眼,有些好笑。
叶德宣嘻嘻一笑,挨到陶弘身边坐下,关切的问:“殡葬这些天你每日只能吃些薄粥,饿不饿?”
陶弘摇摇头道:“还好。”
叶德宣闻言放下心,诡秘地笑笑,凑近陶弘耳边:“那……这个孝,你可守是不守?”
陶弘身子往后一缩,冲着叶德宣一瞪眼,直接喝他名字道:“叶臻!你还是回安陆领你的兵去吧,少来烦我!”
叶德宣不依不饶的拈着陶弘的衣带,一改威风八面的派头,不自觉对他撒娇撒痴:“这些天你可有念着我?唉……我真不想做官军,我与你做随身部曲,可好?”
“算了罢!陶家哪有钱养你叶家的兵,”陶弘白眼以对,“少跟我说这些没出息的话!你明天就给我回去。”
“你都不依我,我干嘛要听你的?”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叶德宣忽然嘻嘻一笑,便张开双臂往那陶弘身上扑。
红生这几日帮陶弘记录亲友送的赗赙,虽然不管钱,但为了方便陶弘核帐,总该将名簿尽快给他。红生一直惦记着此事,因此忍住疲倦,还是拿着赗赙名簿走到陶弘守孝的堂前,问执事婢女道:“长沙公在里面吧?”
婢女回红生道:“长沙公在与叶将军清谈。”
“哦,”红生扬扬手中名簿,“我有东西要交给长沙公,我悄悄进去,不惊扰他们。”
红生脱下木屐登堂,穿着罗袜的双足走起路来悄然无声。他穿过堂,来到户牖之间,刚想唤陶弘一声以便入室,却忽然听见室内有人呻吟。红生心觉不对,背靠着户牖之间的扆屏,侧脸往牖内瞧。这一瞧非同小可,他整个人竟生生的僵住。
——室内床上,表哥竟与叶将军搂在一处,正亲昵的吻着。
红生看得毛骨悚然,一口气梗在胸口,发闷发疼,却怎么也顺不过来。
……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能这么做……
室内叶德宣抱着陶弘,在他耳后边细吻边悄声说了句什么,却见陶弘面色赧然的低下头去,默许叶德宣所为。二人皆穿着素白孝服,叶德宣身上是精细的缌麻孝,没两下便解开来,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结实肌肉;陶弘身上穿得是粗麻,与白绢亵衣质料对比鲜明,却更衬得他肤如脂玉。他并不多动弹,只闭着眼睛依赖叶德宣一点点的撩拨,始终低着头弓着背,像一尊弧度最优美的玉雕。
“仁远……”叶德宣情到浓时,不禁轻呼陶弘表字。陶弘便睁开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认命似的主动起来。他解开叶德宣裤褶缚带,帮他把下裳褪下,自己将散发捞在耳后,俯首吮吻得一切妥当,便把手摸到白绢裳下将绫袴解开,轻轻跨上叶德宣身子。
红生惊骇的捂住唇,待要不看,腿竟跟生了根似的挪不开,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里面,身上发冷脸上火烫……
陶弘的丧服胡乱堆在腰际,背身跪坐在叶德宣身上,双手撑住自己足踝缓缓摆腰,上下套弄。他低头做得极认真,口中不时逸出细碎呻吟。叶德宣仰躺在床上,手指揉着他脊骨一节节往下移,直到按住他敏感的后腰。陶弘顿时挺起身子仰颈长吟,却被叶德宣护着小腹带起来,改为跪趴的姿势继续欢爱。他尽量配合叶德宣,却仍是被这动作刺激得急喘几声,虚软的手指抠着身下寝席,止不住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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