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首次挫折

李阳站在便利店收银台前，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刚买的矿泉水瓶。直播间的观众数在突破五百万大关时突然剧烈波动——系统正在升级数据通道。

\找您零钱。\收银员推过来几张纸币，李阳刚要接过，收银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显示屏闪烁几下，竟自动吐出了双倍金额。

[卧槽又来了]

[这运气就离谱]

[连续三天第七次了]

李阳皱眉看着多出来的钞票，余光瞥见便利店玻璃门外闪过熟悉的身影。那是赵明手下的马仔，三天来第七次\偶遇\。他不动声色地把多余的钱塞进捐款箱，转身时衣领上的微型摄像头捕捉到马路对面举着手机的灰衣人。

\阳哥！\赵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系统显示翡翠轩的人正在...\

话音未落，一辆自行车突然从巷口冲出。李阳本能地侧身，车把还是擦到了他的手肘。矿泉水瓶砸在地上，水花溅湿了裤管。

[第一次失误！]

[幸运光环裂了？]

[刚才明明能躲开的]

弹幕瞬间爆炸的同时，李阳注意到骑车人手腕上的翡翠手链——和钱莉前天戴的是同款。他弯腰捡瓶子的动作故意慢了半拍，果然听见极轻微的\咔嗒\声。纽扣摄像头传回的画面里，自行车筐底部闪着红点的微型设备正对着他。

\赵宇，切三号镜头。\

直播画面突然切换到三天前的实验室。钱莉抛出手提箱的慢放镜头中，能清晰看见她小指上的戒指内侧刻着\82\字样。李阳摸了摸耳钉——那是改装过的信号干扰器，此刻正在发烫。

马路对面突然传来急刹声。李阳转头时，一辆黑色轿车正歪斜地停在斑马线前，右前轮卡进了排水沟。司机下车踹轮胎的暴躁模样，与三天前在烧烤摊找茬的壮汉完美重合。

\群体行为分析模块还剩多少能量？\

\37秒。\赵宇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但系统提示有新变量介入...\

李阳突然大步走向公交站。直播间的六个分屏同时显示不同视角：便利店监控里收银员正在检查故障机器，自行车筐底的偷拍设备突然冒烟，黑色轿车司机对着电话怒吼，而82路公交车正缓缓进站。

[这运镜绝了]

[所有线索开始收束]

[阳哥要放大招？]

上车瞬间，李阳的鞋带突然断裂。他踉跄了一下，直播画面剧烈晃动中拍到后排乘客的平板电脑——上面正是竞赛直播间的界面，弹幕遮住了三分之二的屏幕。

\有意思。\李阳在倒数第二排坐下，衣领下的麦克风捕捉到身后两个学生的对话：

\...

...运气型选手...\

\...听说组委会要调整规则...\

公交车驶过临安大桥时，赵宇突然在耳机里倒吸冷气：\阳哥！钱莉的履历更新了！\平板上弹出新窗口，显示钱莉今早提交的专利申请书——《基于声纹识别的气味加密技术》。

李阳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份申请书的配图，正是他昨天在废品站展示的声纹图谱。公交车突然急刹，前排老太太的菜篮翻倒，几颗洋葱滚到他脚边。

[连续三次意外]

[运气真的在衰减]

[系统是不是出bUG了]

弹幕疯狂滚动时，李阳注意到滚落的洋葱在阳光下泛着不正常的金属光泽。他假装系鞋带，用干扰器扫过最靠近的那颗——纽扣摄像头传回的热成像显示内部有电子元件。

\群体分析最后15秒。\赵宇的声音开始断续，\检测到...\

公交车报站声突然变成刺耳的蜂鸣。李阳猛地抬头，看见对面大楼的电子广告牌全部变成了雪花噪点。某个瞬间，噪点组成了熟悉的形状——正是82号样本的声纹图案。

[城市系统被入侵？]

[这特么是黑客帝国吗]

[越来越魔幻了]

李阳突然起身按下车铃。下车瞬间，直播主画面捕捉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三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他走向路边的共享单车，扫码时故意让摄像头拍到支付失败的提示。

\运气用光了？\耳机里赵宇紧张地问。

\不。\李阳从口袋里摸出硬币，在指间翻转三次后弹向空中。直播特写显示硬币在空中突然改变轨迹，斜飞着撞上路灯柱，然后精准地弹进五米外的募捐箱。

[这操作？？]

[物理外挂？]

[所以刚才都是演的？]

弹幕炸锅的同时，李阳已经拐进小巷。他取下耳钉按在墙上，蓝光扫描后浮现出全息键盘。输入声纹密码的瞬间，整条巷子的监控探头同时转向墙壁。

\群体分析终止。\赵宇的声音突然清晰，\但捕捉到关键数据——所有'意外'都发生在以化工厂为圆心的扇形区域里。\

李阳从背包取出矿泉水，倒出来的液体在阳光下呈现诡异的蓝绿色。直播特写显示这与三天前钱莉手提箱里打翻的试管液体完全相同。

\不是运气衰减。\他对着纽扣麦克风说，声音同时传到五十万观众耳中，\是有人在用82号样本制造概率场。\

远处传来警笛声时，李阳正把干扰器贴在路灯控制箱上。直播间的六个分屏突然同步显示不同地点的异常：便利店收银机再次故障，黑色轿车突然能发动，公交车上的\洋葱\冒出了青烟。

[所以是科技VS玄学？]

[这转折我服了]

[钱莉到底站哪边？]

李阳拐进网吧后门时，赵宇发来的定位显示钱莉正在三百米外的咖啡厅。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高级技能\概率场解析\解锁条件达成】

\阳哥！\赵宇的惊呼震得耳机发颤，\钱莉刚给所有竞赛选手发了群邮...\

网吧电脑自动开机，屏幕上是封匿名邮件，附件里正是李阳这三天所有\好运\事件的统计分析表。最后一行红字标注着：【82号样本半衰期：72小时】

\三分钟前。\李阳突然说，\自行车撞我的时候，收银机多找零的金额正好是损失的医药费。\

他调出手机计算器，快速输入一串数字。直播特写显示这是将三天来所有\意外\涉及的金额进行斐波那契数列排列，最终得数赫然是82。

[头皮发麻]

[所有细节都是伏笔]

[所以钱莉在帮忙？]

李阳走出网吧时，天空飘起细雨。他故意没带伞，却在路过报刊亭时被老板叫住：\小伙子，抽奖吗？一等奖是...\

话音未落，摆在柜台上的抽奖箱突然自燃。直播镜头捕捉到火苗中闪过的金属反光——和公交车上那颗\洋葱\的内部构造完全相同。

\概率场开始崩溃了。\李阳对着衣领麦克风说。雨幕中，他的身影逐渐模糊，只有声音清晰地传入直播间：\告诉钱莉，我接受合作。\

最后一个画面是李阳举起矿泉水瓶，雨滴打在瓶身上折射出彩虹。当镜头拉近时，五百万观众同时看到水面上漂浮的微小颗粒正组成82的数字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