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计划启动

\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

李阳把铁签子往桌上一扔，油渍斑斑的塑料桌布上已经堆了小山似的竹签。赵宇正抱着第三瓶啤酒打嗝，手机屏幕还亮着直播间的数据——观看人数定格在217万。

\阳哥，咱们真不去翡翠轩当顾问？\赵宇用竹签剔着牙，\两万月薪啊！\

烧烤摊的灯泡突然滋啦响了两声，在李阳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他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的辣椒面：\记得咱们在废品站找到的那套化学仪器吗？\

赵宇的酒嗝卡在喉咙里。

\明天开始，\李阳掏出手机划开备忘录，\我们做气味博物馆。\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暴涨：

[什么鬼？？]

[从米其林到废品站？]

[这转折闪了老子的腰]

烧烤摊老板端着羊肉串过来，油滴在手机屏幕上。李阳突然抓住他手腕：\您这孜然里掺了30%的假货。\

老板脸色瞬间煞白。

\不过辣椒粉是正宗的安集海。\李阳松开手，笑得人畜无害，\所以再来十串板筋。\

弹幕又炸了：

[卧槽无情！]

[这特么是人形检测仪？]

[老板手都在抖哈哈哈]

回出租屋的路上，赵宇盯着系统新解锁的\美食鉴赏大师\技能说明直咽口水：\阳哥，这技能能尝出地沟油吗？\

\不仅能尝，\李阳踹开房门，\还能告诉你回收次数。\

破沙发上摊着昨天从废品站淘来的旧书，《香料化学》和《分子料理基础》正压在一箱啤酒下面。李阳突然从床底拖出个纸箱，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几个玻璃瓶。

\这是......\

\上周收集的。\李阳拧开一个瓶子，\城东垃圾场的腐臭味，城南菜市场的鱼腥味，还有...\他突然把瓶子凑到赵宇鼻子前。

\呕——\赵宇差点把烧烤吐出来，\这特么是化粪池吧？\

李阳露出今晚第一个真诚的笑容：\准确说是建设路公厕改造前的样本。\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明早九点，临安大学化学楼308】

赵宇凑过来看：\诈骗短信？\

\周毅教授。\李阳把瓶子挨个拧紧，\今天评委席最右边那个。\

直播间的夜猫子们瞬间精神了：

[要搞科研了？]

[这节目走向越来越迷]

[我赌五毛要出大事]

第二天清晨，李阳在旧货市场砍价时，赵宇正抱着新买的数位板肉疼：\两千四！咱们昨天赚的奖金全搭进去了！\

\加上这个。\李阳又拎起台二手打印机，\镜像书写挑战需要设备。\

摊主老大爷突然插话：\小伙子，你这打印机硒鼓是假的。\

李阳和赵宇同时转头。

\真的硒鼓...\老大爷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旧盒子，\得加三百。\

弹幕笑疯：

[姜还是老的辣]

[大爷才是隐藏大佬]

[这节目应该叫《打假先锋》]

临安大学化学楼前，周毅教授的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起。他盯着李阳手里的塑料袋：\你就带这个来实验室？\

\82年的可乐瓶。\李阳掏出个泛黄的塑料瓶，\装过十七种调味料。\

实验室里，三个研究生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周毅把瓶子放进气相色谱仪，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峰值曲线。

\有意思...\周教授推了推眼镜，\这里面的谷氨酸钠晶体结构...\

李阳突然打断：\是掺了马铃薯淀粉的假味精。\

仪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一个研究生惊呼：\教授！气味分子在挥发！\

整层楼的人开始打喷嚏。李阳淡定地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口罩戴上：\建议开通风系统。\

弹幕炸成烟花：

[这特么是化学武器吧]

[隔着屏幕都觉得辣眼睛]

[李阳：行走的生化危机]

中午的食堂里，周毅教授往咖啡里加了第三包糖：\所以你的气味博物馆计划...\

\用分子封装技术。\李阳把餐盘里的青椒挑出来，\把三百种城市气味做成可保存的胶囊。\

隔壁桌突然传来尖叫，一个女生指着汤碗：\菜里有虫！\

食堂经理小跑过来：\同学别激动，这是...\

\高蛋白辅料。\李阳头也不抬，\后厨三号柜第二排的干虫草放错位置了。\

经理的表情像见了鬼。

直播观看人数突破三百万时，赵宇正蹲在打印店调试设备。镜像书写挑战的招牌刚贴出去，就有学生来围观。

\写反字给奖金？\穿格子衬衫的男生跃跃欲试，\我小时候常玩！\

李阳把数位板推过去：\规则是实时镜像显示，错一笔就结束。\

男生写到第七行时，屏幕上的镜像字突然扭曲。\怎么回事？\他慌张地抬头。

\你的大脑开始自动纠错了。\李阳指着监控屏幕，\看，实际写的是'明'字，但你下意识写成了正确的笔顺。\

弹幕里混进了专业人士：

[这是神经认知学范畴了]

[大脑的自我修正机制]

[这比赛设计得太毒了]

傍晚收摊时，周毅教授突然出现在打印店门口：\校长批准了，给你间实验室。\

李阳正在数今天的收入，闻言抬头：\租金？\

\每月二十场心理学实验。\周教授递过门卡，\顺便帮食堂改进下食品安全。\

回出租屋的路上，赵宇突然指着街角：\阳哥，那人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镜头扫到一个迅速隐入人群的兜帽背影。李阳把今天的收入塞进袜子：\明天买监控设备。\

直播间的观众毛骨悚然：

[卧槽有伏笔！]

[肯定是赵明那孙子]

[越来越刺激了]

深夜的出租屋里，李阳正在笔记本上勾画气味博物馆的设计图。赵宇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阳哥！系统解锁新功能了！\

屏幕泛着幽蓝的光，【群体行为分析】六个字正在闪烁。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李阳关灯的瞬间，直播画面变成了雪花点。最后定格的是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和一句轻飘飘的：

\明天该去废品站进货了。\

弹幕彻底疯狂：

[又吊胃口！]

[绝对要出事]

[这节目比我命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