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捣卖军火
次日清晨，施世伦正在衙门翻阅案卷，施忠匆匆进来：\大人，永昌当铺出事了！\
施世伦放下案卷：\怎么回事？\
\昨夜李掌柜被捕后，永昌当铺突然起火，\施忠喘着气道，\火势很大，等我们赶到时，当铺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施世伦眉头紧锁：\可有人员伤亡？\
\当铺伙计都逃出来了，但...\施忠压低声音，\我们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具焦尸，经辨认，是当铺的账房先生。\
施世伦站起身：\走，去现场看看。\
永昌当铺位于城东最繁华的街道，此刻却只剩下一片焦黑的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几个衙役正在废墟中搜寻。
施世伦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具焦尸。突然，他的目光被尸体手中紧握的一样东西吸引——那是一枚铜钱，但比寻常铜钱要大上一圈，上面刻着古怪的纹路。
\这是...\施世伦将铜钱举到阳光下细看，\西域的通行钱币。\
施忠凑过来：\大人，这账房先生怎么会有西域的钱币？\
施世伦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一旁的伙计：\你们账房先生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那伙计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大人，王先生最近确实有些奇怪。他总是一个人待在账房，不许别人进去。有一次我无意中看见，他在整理一些奇怪的账本...\
\那些账本现在何处？\
\都...都烧没了。\
施世伦若有所思。这时，一个衙役跑来：\大人，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位于账房的地板下，虽然被火烧得焦黑，但依稀可以看出里面曾经存放过不少东西。施世伦伸手探了探，指尖触到一些灰烬。
\施忠，\他低声道，\去查查最近有没有西域商队进城。\
\是，大人。\就在这时，那只水獭又出现了。它从街角的阴影中钻出来，嘴里叼着一块烧焦的布片。施世伦接过布片，发现上面隐约可见几个数字。
\这是...\施忠凑过来看，\像是某种密码。\
施世伦点点头：\看来，这永昌当铺不简单啊。\
当天下午，施忠带回消息：\大人，查到了。半月前，确实有一支西域商队进城，但他们只在城中停留了一日就离开了。\
\可有人见过他们交易？\
\有，\施忠压低声音，\据城门的守卫说，他们看见商队的人深夜进了永昌当铺。\
施世伦若有所思：\看来，这永昌当铺是在帮西域商队洗钱。\
\洗钱？\
\不错，\施世伦解释道，\他们将赃款通过当铺洗白，再以合法生意为掩护转移出去。李掌柜和账房先生，恐怕都是这个洗钱网络的一环。\
\那现在怎么办？\
施世伦站起身：\去查查那支西域商队的去向。另外，派人盯住城中其他几家大当铺，我怀疑他们也是这个网络的一部分。\
夜幕降临，施世伦独自在书房研究那块烧焦的布片。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他警觉地抬头，只见那只水獭正用爪子扒拉着窗户。
施世伦打开窗户，水獭跳了进来，嘴里叼着一封信。施世伦接过信，发现信封上写着：\欲知真相，今夜子时，城隍庙见。\
落款是一个\王\字。
施世伦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个账房先生？可他不是已经...
子时将至，施世伦带着施忠悄悄来到城隍庙。庙内烛光摇曳，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站在神像前。
\王先生？\施世伦试探着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赫然是账房先生！只是此刻的他面色苍白，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
\施大人，\他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您一定会来。\
\你不是已经...\
\那具焦尸是我的替身，\王先生苦笑道，\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个替身。只是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快。\
\他们是谁？\
王先生正要开口，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施忠眼疾手快，一把推开王先生，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过。
\小心！\施世伦大喝一声，拉着王先生躲到神像后。
黑暗中，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施忠拔刀迎战，刀光剑影中，庙内的烛火被打翻，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混乱中，王先生突然抓住施世伦的手：\大人，我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在...\
话未说完，又是一支冷箭射来，正中王先生心口！
\王先生！\施世伦惊呼。
王先生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个东西塞进施世伦手中：\小心...西域商队...他们...\
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施世伦借着月光看向手中的东西，赫然是一枚铜钱，与之前在焦尸手中发现的一模一样！
这时，施忠已经解决了那几个黑衣人。他跑过来：\大人，您没事吧？\
施世伦摇摇头，目光凝重：\看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敌人啊。\
施世伦回到衙门，立即召集心腹商议。他将那枚特殊的西域铜钱放在桌上，烛光下，铜钱上的古怪纹路显得格外神秘。
\大人，\施忠指着铜钱上的纹路，\这些符号，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施世伦抬眼：\哦？在哪儿？\
施忠皱眉思索：\对了！是在城西的胡商集市。那里有个卖西域古董的摊子，摊主是个波斯人，他卖的铜器上就有类似的符号。\
施世伦立即起身：\走，去胡商集市。\
胡商集市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各种异域风情的商品琳琅满目。施世伦和施忠换上便装，来到那个波斯人的摊位前。
摊主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正用生硬的汉语向客人推销商品。看到施世伦手中的铜钱，他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这位客官，\摊主堆起笑脸，\您这铜钱是从哪儿得来的？\
施世伦故作随意：\哦，是朋友送的。听说这是西域的通行钱币？\
摊主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这是我们波斯商队专用的钱币，上面刻的是我们波斯的文字。\
施世伦故作好奇：\那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摊主凑近细看，脸色突然一变：\这...这是...\
就在这时，一个蒙面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刀刺向摊主！施忠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摊主，自己却被刀锋划伤了手臂。
\抓刺客！\施世伦大喝。
周围的衙役立即围了上来，但那蒙面人身手了得，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人群中。
摊主吓得瘫坐在地，浑身发抖。施世伦扶起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铜钱上的秘密了吧？\
摊主颤抖着说：\这...这不是普通的钱币，这是'黑钱'！\
\黑钱？\
\是的，\摊主压低声音，\这是专门用来洗钱的。上面的符号不是文字，而是一种密码，记录着交易的金额和去向。\
施世伦与施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你们波斯商队，到底在做什么生意？\施世伦厉声问道。
摊主连连摆手：\大人明鉴，我只是个小商贩，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我听说，最近有一批特殊的'货物'要运来。\
\什么货物？\
\好像是...是军火。\
施世伦瞳孔一缩：\军火？\
摊主点头：\据说是一批西域的火器，威力巨大。他们准备把这些火器卖给...卖给...\
\卖给谁？\
摊主正要开口，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他的咽喉！
\保护大人！\施忠立即护在施世伦身前。
周围的百姓尖叫着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等衙役们控制住局面，摊主已经断气了。
施世伦蹲下身，从摊主手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小心...知府...\
施忠倒吸一口凉气：\大人，难道...\
施世伦站起身，目光如炬：\看来，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还要强大啊。\
回到衙门，施世伦立即召集所有心腹。他将那张纸条放在桌上，沉声道：\诸位，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勾结外敌、贩卖军火的庞大犯罪网络。而我们的对手，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恐惧。
\施忠，\施世伦转向自己的得力助手，\你立即带人去查查知府大人的动向。记住，要秘密进行，不要打草惊蛇。\
\是，大人。\
夜深人静，施世伦独自在书房研究那枚铜钱。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他警觉地抬头，只见那只水獭正用爪子扒拉着窗户。
施世伦打开窗户，水獭跳了进来，嘴里叼着一封信。施世伦接过信，发现信封上写着：\欲知真相，今夜子时，城西破庙见。\
落款是一个\火\字。
施世伦心中一动：火？难道是火器？
子时将至，施世伦带着施忠悄悄来到城西的破庙。庙内烛光摇曳，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站在神像前。
\阁下何人？\施世伦试探着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赫然是一个蒙面人！但令施世伦惊讶的是，那人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
\施大人，\蒙面人用生硬的汉语说，\我知道您在查什么。但我劝您，不要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蒙面人缓缓摘下面具，\这件事，关系到两国邦交。\
施世伦倒吸一口凉气：面具下的，竟然是一个波斯贵族！“施大人，这批火器是波斯王室暗中支持的交易，若您执意追查，恐怕会引发两国冲突。”
波斯贵族冷冷说道。施世伦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可这是在我朝境内贩卖军火，危害百姓安全，我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管？”施世伦坚定地回应。波斯贵族冷笑一声：“施大人，您以为您能阻止得了吗？知府大人都已被我们收买，您不过是螳臂当车。”
施世伦心中一凛，但并未退缩。“即便如此，我也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就在此时，施忠突然发现破庙外有大批黑衣人包围过来。波斯贵族得意一笑：“施大人，这就是您继续追查的下场。”
施世伦握紧拳头，与施忠背靠背，准备拼死一战。然而，就在黑衣人即将动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支官兵队伍迅速赶来。为首的正是施世伦安排去查知府动向的人，他们已掌握知府勾结外敌的证据，前来支援施世伦。
波斯贵族脸色一变，知道大势已去，趁乱逃走。施世伦长舒一口气，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但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