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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摇散浴桶

“这种事,你是不是做的多了?”

裴舟雾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拉开,情动的目色里同时还染着丝丝怨怒。

她得是多熟悉才能养出如此妖精般的媚态。

“夫君说什么?”

柳扶楹此刻已经不会也不想思考,脑子和身子都只想着同样的需求,又再贴上去勾住的脖子,裴舟雾再欲拉开她,她便故作委屈要哭似的惹他心疼。

“你看看你自己!”

语气虽重,可裴舟雾终究还是败在她莹湿的双眸下不忍心再推开她。

“这三年,你怕是也没闲着。”

这下,柳扶楹算是听懂了。

不疼他不行,疼他也不行,真是难哄的很。

“夫君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风流浪荡的人吗?”

裴舟雾别过眼,不去看她那夹带引诱的神情。

他的意思也是非常明显的,俨然就是在等她解释,解释她为何对这么这种事情做的如此得心应手。

尤其那一句塞到嘴……

他连想都觉得不好意思,她又是怎么说的出口?

从前在香山,他们可从未那样做过。

他怎么能不去想是否因为她和别人……那样过。

“夫君。”

柳扶楹将尾音拖的长长的,贴上去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侧脸。

“我只有过你一人,以前是你,往后也只会是你,我熟知这些事是因为从前为了勾引你看了许多的小书,都是在书上学的。”

这话不是假的,以前为了引诱他骗个孩子,她确实看了许多春宫图。

图中那些动作,何止她白日对裴舟雾说的那一句。

从前不过是念着裴舟雾纯情,她若太过放浪怕惹他心疑会适得其反,如今嘛,她当年伪装的面皮都已经被他撕破了,那便也没必要再装矜持。

“夫君真的要这样疑心我吗?”

裴舟雾回过脸来,浓眉一拧道:“听你的意思,好像又成了我的错?”

“不是不是。”柳扶楹一手勾他脖子,一手抚摸他的脸,“夫君怎么会有错,夫君是因为太爱我不愿意让我被旁人染指,心里不好受才这么说的,夫君的爱意,我都是能感受的到的。”

“花言巧语。”

裴舟雾早就知道她这张嘴厉害的,想想从前也都是这样被她骗,她哪句话说的不好听。

她还说过对他永远不弃,结果如何?

一走就是三年多。

“好,夫君既然不信我,那我不说了,我走就是了。”

她作势要走,裴舟雾倒也看的出来她这在欲擒故纵,却还是顺着她的意将她拉了回来。

都脱成这样了,不做点什么,她能甘心?

果然,才抓住她的胳膊,她就像缠绕的蛇一样黏了过来。

“我就知道夫君还是舍不得我的。”

“你坐好。”

“为什么,我都脱成这样了,你还不肯要我?”她撇一撇嘴,作势又要转身。

裴舟雾深吸一气,无奈也于心不忍。

将人拉回来之后,他便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一同压去的还有他的身子,沉沉撞在浴桶的桶臂上,响起咯吱一声。

“轻些呀夫君,客栈这浴桶不太结实。”

但撞去之前,裴舟雾将手托去了她的后背,有他的手垫着倒也不疼。

“不过。”她娇娇的冲他笑,诱惑的再道:“我喜欢夫君这样。”

她在水下的那只手着实不老实,探去的地方让他身子发僵。

“你就这么喜欢这事?”裴舟雾诚心想要知道。

从前是,如今亦是同样很痴迷的样子。

“喜欢。”柳扶楹咬了咬他沾水的喉结,继续说:“最喜欢你,最喜欢和夫君做这事。”

裴舟雾又惊又觉得好笑,谁说她不是呢,那个词怕就是为她而造的。

随之迎来的是一阵密集的吻,点燃彼此身上的火烧的浴水都仿佛都变热了。

不久,水花声响了起来。

浴桶里水的并不算满,没一会儿却随着哗啦声溢出了许多。

由轻到重由少到多不见规律。

浴房里的烛火昏黄昏黄的,映出墙上一前一后的身影。

金梨没有走远,她知道柳扶楹和裴舟雾一起进了浴房,所以势必得不远不近的守着,以防有人走近撞见了或听见什么。

起初还好,没什么响动。

可渐渐的,她家夫人娇娇软软偏又压不住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金梨倒并非觉得羞,而是吓得够呛。

这客房的院子又不大,她都已经躲开好远了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声音,她只觉得要命,好在院子外两个孩子玩闹说笑的声音更大,否则只怕都盖不住。

最激烈的那一阵,即便金梨捂住了耳朵还是听见了一道巨响,又叫她吓了好一跳。

那两人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她一个把风的也是很辛苦的。

而浴房内,浴桶四分五裂正散了一地。

还有满屋的水,刚刷过地似的。

柳扶楹躺在身下的小半片木板上,仍勾着裴舟雾的脖子缠着向他索要。

……

等两人从浴房出来时,金梨早都已经站累了。

在院外纳凉玩耍的孩子和老夫人都已经进来了,方才险些往这儿来,金梨费了好些口舌才将人引走,正好这会院子里没有人。

柳扶楹是被裴舟雾抱出来的。

也幸好浴房与柳扶楹的卧房不远,没几步就到了。

这边前脚刚进入卧房,在老太太那屋伺候的丫鬟后脚就出来了,金梨回头见着她的时候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一步,就差一步就看见了。

“坐着别动。”

屋内,柳扶楹在床前坐不住总忍不住要往下倒。

她的头发湿了大半,不擦干了怕湿气入体会生病,所以裴舟雾不许她睡,取了毛巾过来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接着细心的替她擦着头发。

“夫君,你什么时候走?”柳扶楹懒懒地问。

这会她只想睡觉,脑子已经不转了。

待她问完,裴舟雾也停了手上的动作,他没法不计较,扶起柳扶楹的身子让她坐直了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离开。”

柳扶楹今日确实也是累了,光是姩姩失踪一阵,她就满山跑了好久,方才又是那样激烈的情事,只觉得精力已被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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