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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自己搬了一大摞,后边哥仨一人一大摞,往那讲台上搁,大家都怕那祖传讲台给压塌了。
“愣着干嘛,往下发。”许南珩说,“排除万难,我不管你们是放牛还是放羊,松土还是种地,做不完的,开学了给我天天加班加点晚自习早读做完它。”
时至今日,已经无人记起当初校长说‘会有一个从北京来的支教老师’时那种期盼了。什么大城市的老师,吃人不吐骨头。
寒假后学校就没有人过来了,索朗校长原本还担心许老师无人照看,打算邀请他每天饭点来自己家,这回用不着了,方医生应该会妥当照顾他。所以假期前最后一次教师会议上,有其他老师问许老师过年不回家,有没有地方安置的时候,索朗校长率先引开了这个话题。
再后来,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县城方识攸的那个小单间里。
时间走到了过年前,县城里布置了很多喜庆的东西,藏族人会过农历新年也要过藏历新年。习俗各有不同,藏民们会写很多隆达去寺院里,隆重的过法非常复杂,春节期间医院也闲了些。
之前方识攸说攒了不少假,想跟许南珩出去玩一玩,后来还是被许南珩拒绝了。不过许老师说,暂时搁置,以后回来了再去。
“方大夫。”许南珩懒洋洋地唤他。
“嗳。”方识攸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许老师。”
许南珩没个正形地歪在沙发上,抱着电脑:“能行吗?不能行我们就出去吃吧。”
这会儿方识攸正在厨房里和面,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正在案板上和一团面搏斗。
“能行。”方识攸说。
“我看看。”
许南珩也进来厨房,胸膛贴着他后背,伸着脑袋朝案板上看:“是这么揉的吗?”
“应该是。”方识攸其实也不太确定,“我姑说是这样的。”
“啊……”许南珩也不知道,然后手臂一缩,拽起袖口,殷勤地给方大夫擦了下额角的汗,又在他侧脸啵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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