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章 宿命的真相

此刻的老祖，气息已然微弱至极，唯有出气而进气寥寥。

顾无天静静地伫立在一旁，黑龙剑魂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对老祖虎视眈眈，散发着凛冽的剑气。

老祖深深吐出一口气，那气息中满是无奈与不甘，“你赢了。唉，想来这便是冥冥中的天命，这就是天命啊！”

顾无天听闻此言，心中紧绷的弦也缓缓松开。

历经诸多磨难与争斗，一切的恩怨情仇，似乎都将在此刻画上句号。

“老头，如今咱们总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聊聊了吧？”顾无天面带微笑，目光平和地望向老祖。

永生老祖面色如纸般苍白，眼眸中透着复杂的神色，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罢，这一日终究是会来临。你我之间，从一开始便注定要有个了断。”

顾无天只是微微点头，并未言语。他满心期待着，等待永生老祖诉说那十万年前的隐秘过往。

永生老祖陷入了一阵沉默，片刻后，才声音低沉，仿佛从岁月的深处幽幽传来：“回溯至几百万年前，混沌初开之际，这方浩瀚宇宙应运而生。

起初，混沌之中仅有一方狭小的天地，那便是如今的原初圣地。悠悠不知过去了多少万年，圣地之中诞生了第一个生灵。

此生灵天生地养，无需历经修炼之苦，生来便是永生不灭之躯……”

永生老祖语气波澜不惊地讲述着，顾无天则全神贯注地静静倾听。

随着老祖的话语，那些尘封在顾无天脑海深处的画面，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逐渐清晰地浮现出来。

就好像他记忆中那被封印的最深一层，正缓缓被解开。

“那个生灵，在原初圣地的中央，发现了原初海，也就是混沌海的源头，原初海的中央，耸峙着一座高达九万丈的巨峰。巨峰之巅，有着方圆百里的山川、茂密的丛林以及清幽的山谷。

于是，那个生灵便在山谷之中，精心建造了这座宅院，将其当作自己栖息的洞府与温暖的家园。然而，他孤身一人，实在太过孤单，甚至连言语都未曾掌握。

就这样，在孤独中度过了几百万年，终于，他决定做出改变，打破这长久的孤寂。”

“他毅然离开了原初圣地。然而，圣地之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荒芜寂寥，一无所有。

彼时，原初圣地已然开辟出无尽的混沌，构建出广袤无垠的宇宙虚空。那个先天而生的生灵，在这茫茫宇宙虚空中，凭借着无上的神通，创造出一颗星辰，并为其命名为起源星。

而原初圣地，则被他巧妙地隐匿在起源星的内部，二者通过一座神秘的天道之门相互连接。”

听到此处，顾无天不禁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生灵，究竟叫什么名字？”

永生老祖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并无确切的名字流传，他仅有一个称号，唤作道灵。或许，这个称号便等同于他的名字吧，他是天道的化身，也是天道的本身。”

顾无天轻轻点头，示意老祖继续往下讲述。

永生老祖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情，继续说道：“道灵创造起源星之后，不过转瞬之间，偌大的星辰之上，便如魔法般迅速出现了连绵的山川、奔腾的河岳、繁茂的花草树木以及形形色色的生灵。

大概是从原初海获取的灵感，道灵在创造起源星之时，率先孕育出了混沌海。

混沌海宛如生命的摇篮，率先孕育出生命，随后生命的火种向外蔓延扩散，最终遍布陆地。混沌海孕育出的第一个生命，亦是天地间诞生的第二个生灵，乃是一条鲲。

道灵对这条鲲格外关照，时常与它倾心交谈，传授它文字知识，悉心指导它修炼之法……久而久之，那条鲲逐渐成长，最终成为了海兽的祖先。

严格来讲，它是起源星上所有生灵的祖先，即便是神秘的荒族，追根溯源，亦源于此。”

顾无天听到这里，心中已然隐隐猜到了道灵与那条鲲的真实身份。但他并未出声打断永生老祖，而是继续静静聆听。

永生老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随着起源星上的生灵日益增多，整个世界愈发趋于完善。道灵交给那条鲲一个重要的任务，命它向其他生灵传授文字、语言以及各类知识，同时教导所有生灵修炼之术。交代完这个任务后，道灵便离开了起源星。

他踏入宇宙虚空，耗费百万年的漫长时光，又接连创造出亿万颗星辰。尽管，其中绝大多数星辰并未孕育出生命的奇迹。

但其中有三颗最为庞大的星辰，绽放出永恒的光芒，成为了照耀宇宙的恒星，这便是如今众人皆知的永恒世界。

在这三大恒星的周围，环绕着九大星域。此外，在广袤的宇宙之中，还存在着三千大世界，这些世界也都孕育出了各具特色的生命。”

“道灵在创造生命的过程中，寻得了无尽的乐趣。他悠然游荡于三大恒星、九大星域以及三千大世界之间，凭借着无穷的智慧与神通，创造出各种各样奇特的生灵，这些生灵逐渐繁衍发展，形成了无数个形态各异的种族。

时光荏苒，又过去了数万年。道灵始终在不知疲倦地巡视着宇宙虚空，致力于完善众多世界的秩序，精心制定各种各样的规则。

在巡视的过程中，他发现各个世界的生灵发展状况参差不齐，有的繁衍速度极快，有的则相对缓慢；有的天生擅长修炼，有的在修炼一途上却困难重重。

总之，各个世界之间，实力强弱分明，有的世界强大无比，有的世界却弱小得不堪一击。甚至，许多强大的生灵与种族，开始觊觎其他世界的资源，发动侵略战争。”

“为了便于管理这纷繁复杂的万界，也为了维护整个宇宙的秩序稳定，道灵对这些世界进行了细致的划分。

那三千大世界与亿万小世界，由于文明发展程度较低，被道灵置于最低等的文明层级，归属于低级位面，也就是你曾出生的人界。

而三大恒星与九大星域，其文明程度处于中等水平，被道灵划分到中等位面，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仙境。

至于起源星，因其独特的地位与高度发达的文明，处于高等位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真正的仙界。

它宛如一艘巨轮，在宇宙中不断前行，持续开辟混沌，拓宽宇宙的边界，扩大宇宙的范围。”

顾无天心中明白，这些不过是故事的前奏。他最为关切、最想知晓的关键之事，想必即将浮出水面。

果不其然。

永生老祖脸上满是回忆之色，继续娓娓道来：“时间的车轮缓缓滚动，来到了十万年前，道灵再度回到了起源星。彼时的起源星，已然发展得相当完善。那条鲲在道灵的悉心教导下，已然成为了起源星上的最强者，达到了神帝巅峰之境。

这是道灵所允许的，在既定的天道规则之下，生灵能够达到的至高境界。毕竟，除了道灵之外，世间再无谁能够真正永生不灭。

然而，即便道灵神通盖世，对于天道的掌控也仅能达到九成，始终无法做到彻底的掌控。

而且，他对自己所创造的三层位面、亿万世界，并非完全满意。他始终觉得，这天道之中仍存在着一些瑕疵，有待进一步补全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