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1 章 收拾残局,圣子斩圣子
蚩离的魔血咒文在麒麟爪下燃烧。
她狞笑着引爆心口修罗核,喷涌的魔焰却成了青铜鼎的燃料。魔纹烧尽时,她冲词宋嘶吼的嘴角还挂着半截断角。 混沌雾霭扫过焦土。
瑶池圣女的白骨化作齑粉,天机阁少主的星屑瞳孔被吸入鼎口,蓬莱少主的玉笛融成金液渗进青铜纹路。
当最后一声修罗战吼消散,鼎身第九道麒麟纹终于亮起。
仝釜踏着虚空,那些吸取仙裔本源的赤金根须突然调转方向,扎进青铜鼎的混沌雾霭之中。
焦黑的地面忽然蠕动。 半截修罗战戟的刃柄下,只留下一道血影,八名仙裔,就这样被仝釜的青铜鼎吸收。
偌大的仙台之上,除去仝釜外,所有的仙裔尽数死尽。
原本热闹喧嚣的仙台,此刻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弥漫的血腥气和地面上一滩滩的血肉。
。。。
“可恶,词宋他为何变得如此之强!!!”
东南方向的角落里,断去一手一脚的曹恭平发出愤怒而又绝望的咆哮。
他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和血迹,眼神中充满愤恨,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不明白,距离上次与词宋交手只不过过去了五年时间,为何对方竟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那个在他眼中稍作打压便能一蹶不振的小子,如今却成了让众人望而生畏的存在,就连那些仙帝后裔,都不是词宋的一剑之敌。
“为何?”
在曹恭平身后,传来了隋拜德的嗤笑声,他的冷笑贴着血腥气刺来,"你看你这副模样,可还记得圣人'克己复礼为仁'的训诫?" 曹恭平折断的肋骨擦着地面转过半身,断肢在地面拖出粘稠血痕。
他沾着血色的眼皮突突直跳,喉咙里挤出砂纸摩擦般的嘶吼:"弱肉强食才是天道!"
"圣人教化是要你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隋拜德的语气带着几分神圣气息,"而你,不过只是丧失了文心的行尸走肉!"
曹恭平喉咙里突然爆发出兽类般的嚎叫,断裂的脊椎硬生生弓成诡异弧度。
他染血的牙齿咬住竹简残片,混着碎牙的血沫喷在焦土上:"胜者为王!我只恨当年没把词宋。。。"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隋拜德出言打断了曹恭平,“有我在,这争仙台,就是你此次争先大比的终点。“
诛圣之刃出鞘,绿色刀刃裹挟着湛蓝色雷光斩向曹恭平
隋拜德手腕翻转,诛圣之刃爆出刺目雷光。
刀刃擦过曹恭平脖颈的刹那,七道绛紫色闪电从云层劈落,在他周身织成雷霆牢笼。
"神霄玉枢雷!"
曹恭平独眼瞪得几乎爆裂,残破道袍被雷火烧得卷曲。
他沾血的舌头卷住齿间竹简,喷出的血沫竟凝成篆体"屠"字。
刀刃与血篆相撞迸出金石之音。 隋拜德眉心浮现北斗星纹,雷光顺着刀锋螺旋攀升。
曹恭平肋骨间突然伸出白骨利爪,指甲缝里溢出的黑雾凝成骷髅咬向对方咽喉。 "轰——" 第三道惊雷劈碎了骷髅。
隋拜德靴底踏着罡步,每步落下便有雷纹在地面炸开。
曹恭平断裂的腿骨被雷纹灼得焦黑,腐肉烧灼的恶臭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你这伪君子!"
诛圣之刃爆出龙吟,刀刃浮现的二十八星宿图亮得刺眼,曹恭平开始噼啪燃烧。
"不!!!"
焦黑的指尖抠进地面,曹恭平独眼里迸出癫狂血光。
他炸开最后一截脊骨,喷涌的黑雾凝成深渊巨口咬向雷牢。 隋拜德并指抹过刀身。
北斗第七星骤然大亮,云层里坠落的雷柱将深渊巨口劈得灰飞烟灭。
刀刃捅穿曹恭平天灵盖的瞬间,二十八道雷纹顺着颅骨裂缝游遍全身。 骨骼爆裂声像炒豆般炸响。 焦黑躯干抽搐着化作飞灰,剩余的一手一脚在雷光中扭成麻花状。
隋拜德甩去刃上残血,抬脚碾碎地上那颗干瘪心脏,雷牢消散时带起的气旋卷走了最后一丝血腥气。
。。。
焦土深处忽然亮起微弱荧光。
那些渗进地缝的血肉开始逆流,破碎的玉笛残片从青铜鼎纹路里渗出。
苏挽霜凝固在冰晶中的瞳孔猛然收缩,胸口被混沌雾霭贯穿的伤口正被某种规则强行缝合。
“咳...咳咳!”
风临捂着喉咙从血泊中坐起,脖颈处赤金根须还在神经质地抽搐。他茫然地看着掌心——三息前这里分明已经化为金液融入鼎身。
蚩离断裂的修罗角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她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眉心咒印,魔血咒文却在皮肤下发烫:“争仙台的复活规则生效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瑶池圣女凄厉的尖叫。
八道金光刺破混沌雾霭。
被碾成齑粉的白骨重组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天机阁少主的星屑瞳孔在眼眶里重新凝聚。
所有人身上都缠绕着淡青色仙纹,那是争仙台庇护烙印在复活者神魂上的印记。
“怎么只有我们?”
苏挽霜指尖凝结的冰锥突然碎裂。
她这才发现本该被天地一剑斩杀的词宋并未出现在复活者中,而青铜鼎周围散落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那滩属于仝釜的猩红,此刻正顺着鼎足逆流而上。
蚩离突然掰断刚长好的左角。
暗红魔血喷溅在修罗战戟上,映出鼎身第九道麒麟纹里浮动的人影——风临扭曲的脸正在青铜咒轮中无声嘶吼,蓬莱仙岛的虚影在他颅骨内明灭不定。
“仝釜你这杂种!”
修罗战戟重重劈在鼎身,炸开的火星却凝成麒麟利爪的形状。
众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本命法宝表面都爬满了青铜锈迹,就连苏挽霜玄冥珠内部的裂痕都泛着铜绿色。
风临突然掐住自己喉咙。
他脖颈处赤金根须疯狂扭动,皮肤下凸起的经脉里隐约游走着麒麟铭文:“我们在鼎里死过一回,神魂被做了标记!”
争仙台突然剧烈震颤。
本该悬浮在中央的青铜鼎不知何时挪到了东北死门方位,鼎耳上挂着半截染血的冰绡——那是苏挽霜三个时辰前被削断的发带。
淡青色仙纹开始从众人眉心剥离,化作流光涌向鼎口。
瑶池圣女颤抖着后退,足踝金铃每响一声,青铜锈迹就侵蚀得更深,“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仝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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