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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3页）

穆若水说：“我住在这里贴身保护你，只是因为我愿意，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报答我。”

“哪种方式？”

“投怀送抱，芙蓉帐暖，夜夜春宵。”穆若水一连说了三个词语。

“夜夜？”

傅清微耳根一动。

但她很快强迫自己转移重点，直言不讳道：“不是你要这么做吗？你还让我以后每天给你剪指甲！”不忘添油加醋。

“我什么报酬都不要，让你帮我剪个指甲很过分吗？你不想剪可以拒绝。”穆若水也生气了。

“你没说是帮。”

“我现在说了，你不愿意可以拒绝。”

“那好，我不愿意。”

“……”

穆若水梗住，哑口无言，本该没有感觉的胸腔滋生出酸涩。

“算了，我回去了。”这两天她们相处的和谐表象只是她的错觉，她以为可以和她度过凡人的一生，但她的青雀落到凡间就变了，不再哄她顺着她，变得和她针锋相对，看她的眼神畏惧而警惕，又可以为了保命轻易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变得……她不认识她了。

她也是一个庸俗的凡人，不值得她为她停留。

傅清微看着她的背影走进了卧室，没多久便出来了，衣冠整齐，穿的是她来时的红衣鹤氅，连靴子都穿好了。

穆若水背对她走向阳台，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