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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欢你,Farrier,不管是不是作为搭档。”
Collins声音很低,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听到他自己的心脏在每一个词语间猛烈撞击胸膛,怦怦作响。
Collins刚刚问他有没有过紧张的时候,他想说,现在。
现在的他一定狼狈极了,也许脸红了,也许手在发抖,把手里那根烟的烟灰抖得满地都是。这辈子除了第一次起飞和第一次迫降,他可能没有比现在更紧张的时候了。
如果这是一个误会,他必将无地自容。
如果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不想再不明不白挣扎下去的决心缓缓转过头,看向身侧那个人。
那个人的侧脸有一大半被飞行夹克的领子微微遮住了;但在领子遮不住的地方, 一片与寒冷无关的红色悄悄然爬上了耳根,在耳尖那里最明显,都已经红透了。那对眼睛半垂着,自始至终看着地面,浅金色的睫毛在轻轻打颤,和那双无意识绞在一起的手一样。
他觉得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停了,停在一个同时失去了呼吸和抵抗力的瞬间——它们已经被眼前的画面夺走。
他这辈子的幸运可能都用在这个画面上了。
“还有烟吗?”Collins忽然说,“我需要一根。”
现在他终于注意到之前没注意到的一些细节了——Collins的声音也在发抖,从一开始。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个人当时问他有没有紧张过,其实只是一种在自己紧张时不由自主去寻找共鸣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