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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老夫人”
余嬷嬷满脸激动地挑起锦帘,脚下生风,凑至卫老夫人耳边低语几句。
“当真?三郎抱着阿瑜回府来了?!”
“真真儿的,前头守门的小厮亲眼瞧见,三爷搂抱着三夫人从马车上下来,三夫人窝在他怀中羞得满脸通红!这会儿估计正往熙止院走呢。”
卫老夫人欣慰开怀,又命余嬷嬷给报信的小厮发赏钱。
祁卉圆眨着溜溜杏眼,看向梁氏:阿娘,你不是说,三哥从不回家的么?
梁氏震惊瞪大眼:是啊,这怎么就直接……抱上了?
……
祁凛彻在踏进熙止院的前一刻,就觉出了不对劲。
他宿在内院的时日少之又少,最近的一回,似乎还是一个月前的新婚夜只呆了不到一个时辰。灯笼高挂、红绸喜悬,卧寝内填满了各种闺阁少女的一应用物,院外,则依旧空荡冷清。
才不过月余,空荡的院子里栽满了各种花树、草药,以及墙角处一片冒着芽尖儿的嫩绿细苗,其间夹杂两棵枯黄萎顿的园植;另一处则在树下搭了个秋千,旁边凌乱散摆着几本书卷,未吃完的糕点用油纸包着胡乱置在书册封页上。
祁凛彻:“……”
察觉到他的步伐缓了下来,怀中之人终于抬起一直埋在他胸膛里的小脸,面上酡红一片,仰着脸细声解释道:“这么大的院子,空着很是浪费,所以我就撒了一些些种子……”
洛瑜被他一路抱着,一颗心如擂鼓般仍在怦怦直跳。他宽厚滚烫的大手毫不费力地揽在她腰间和膝窝处,结实坚硬的胸膛蓬勃有力,她整个人几乎要烧熟了。手足无措,为防摔下去,她指尖轻轻揪着他胸口一小片衣角。
他低沉“嗯”了一声以作回应,洛瑜听不出他话里喜怒,只好打直球问道:“你可是不喜?”毕竟,这从前是他的院子。
没了先前在牢房里唤他“祁大人”的称呼,如今“夫君”二字仍是难以启口。
“我不宿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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