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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叔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这一耳光也扇醒了段叔。
这些匈奴人都是蛮夷,不懂什么礼义,只知道武力和杀戮。
跟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能用更强大的武力威吓他们。
“呵呵……”段叔挣扎着站了起来,傲视着右骨都侯。“左骨都侯死了吗?死得好。身为大臣,威逼天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在怒吼,同时用手指着右骨都侯的鼻子。
右骨都侯被段叔突如其来的反问惊住了,嘴角抽了抽。
“谁指使你的?”
“大丈夫行事,何须指使,又有谁能指使?”段叔冷笑。“不过,我不敢居功。左骨都侯不是我杀的,是赵延年杀的。”
右骨都侯眼神闪烁。
看过现场之后,他就猜到了是谁杀了左骨都侯。
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甲士,闯进左骨都侯大帐的人,全天下也没几个。
“他在哪?”
“他走了,回汉朝了。”段叔歪歪嘴。“但他随时可能回来。”
右骨都侯扬扬眉,冷笑道:“你以为我怕他?”
段叔盯着右骨都侯的眼睛。“你知道他为什么杀了左骨都侯,却没杀你吗?因为你还有点用。”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像败犬一般的於单,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右骨都侯的嘴角抽了抽,明白了段叔的意思。
赵延年不杀他,是要留着他主持单于庭的事务。
於单懦弱无能,左骨都侯被杀,眼下能主持单于庭大局的只有他。
如果形势的发展不如赵延年预期,赵延年随时可能回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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