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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由于战场离天界有一段距离，没有天使能看清战斗的过程，当他们看见加百列身上沾满血迹，右手持剑，左手抓着一片沙卡利曼耶尔的翅膀归来，就以为他完成了神的命令。

歌月也收回了自己指尖舞动的细小能量丝，至于沙卡利曼耶尔的下场如何，歌月不关心，受了她的黑暗侵蚀，又丧失一片翅膀的天使，能不能活下去尚且是个未知数。

从天上降下的加百列对所有包围过去关心他的天使都冷漠以待，仿佛他的精神和灵魂彻底冻成了冰一般，更甚至比以前散发出冷气的沙卡利曼耶尔更加难以亲近。他空洞的双眼没有焦距，只因他真正想看的人已经消失了，他缓慢、笔直而坚定地走上大圣堂的阶梯，消失在众天使的视线中。

歌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从加百列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中，歌月和拉斐尔一样能读到他无声的痛苦和憎恨，眼前成双成对的双生天使，看在如今形单影只的加百列的眼里无比刺目，只会让他更加悲哀怨恨。

看着拉斐尔出面挡下所有想要靠近加百列的天使，歌月眼神微微黯了一下，默默地转身，对上不知何时矗立在她身后的路西华。

“沙卡利曼耶尔？”路西华双手环胸地看着她，似乎要确认什么。

歌月一笑，不愧是黑暗元素的路西华，居然能从星辰傀儡线上微弱到神也无法察觉的黑暗神力中分辨出她来：“你的话是对的，路西华，我不否认，伤加百列最深的人是我，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才能保护他……也许，不久的未来你会懂。”

“你不去见加百列吗？他需要你的解释！”

“可我不能给他解释。”面对路西华的逼问，歌月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不能知道答案，我也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我要加百列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

为了戏演得真，第一击歌月是真的狠下心用力挥剑，当然她也有所保留的，那些伤看着狰狞，其实并没有真正触及要害，只是盛怒中的加百列没有注意到而已，而且天使內键的修复功能很强大，几个眨眼的功夫伤口已经愈合了。以加百列此刻的绝望伤神，想必他日后也不愿意再去回忆这段令他心碎的过往，自然不会注意到那点微小的漏洞。

尽管知道不会给加百列造成实质的伤害，但是当她向加百列挥下那一剑的时候，心中仍然不停地盼着加百列能躲开，伤在他的身上，又何尝不是伤在她的心上？

沙卡利曼耶尔是神专程为加百列设下的陷阱，如果她不动手，下一次神只会布下更危险的陷阱来对付加百列，现在加百列只是恢复知觉，至少他还活着。她何尝不想对加百列坦言真相，可是內键中嵌入的程序令天使无法对神产生不满，反而容易打草惊蛇。